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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,朱樉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自己竟然落入了他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!他就如同一条毫无防备的鱼儿,轻易地上了钩,被人从深水中钓了起来。
更令朱樉气恼不已的是,他所咬住的居然是一根直直的鱼钩!这意味着对方根本没有花费太多心思去引诱他,而是轻而易举地就让他上钩了。这种挫败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,令他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懊恼。
忍一时越想越气,退一步越来越亏。朱樉恼羞成怒,索性站起身对着院墙外值守的两名锦衣卫大喊:“兄弟们准备好家伙今晚抄家,我要跟李善长这老东西鱼死网破。”
李善长一看这小子玩不起,干脆耍起了无赖,开始要发飙了。
急忙拉住他,李善长劝道:“你年轻气盛容易冲动,不考虑一下后果。”
“就算抄了老夫的府邸,你查抄来的所有财物,这其中的大头不还是得落到了你父皇的口袋里吗?”
朱樉仔细一想也是,别看抄家这活儿挺来钱的。每一样财物都有都察院的御史登记在册,不过是老头子吃肉,他喝汤连骨头都没得啃。
一个西瓜和一颗芝麻,朱樉就算闭着眼睛都知道选哪一个。
院墙外的锦衣卫听到里面的动静,两人搭着人梯。一个小个子锦衣卫站在墙头问道:“大人刚才下令了吗?卑职刚才离得远没有听清,还请大人复述一遍。”
朱樉换了一副面孔,摆了摆手:“叫所有人退后五百步,别打扰我跟李叔唠家常。”
“卑职遵命。”小个子锦衣卫唰的一下,消失在了墙头。
朱樉笑呵呵的说:“李叔你接着讲下去,小侄正洗耳恭听。”
这小子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,简直让李善长瞠目结舌、摸不着头脑。
如果不是方才亲眼目睹了一切,李善长绝对无法相信此刻站在面前满脸谄媚讨好之色的青年,刚才还气势汹汹地,嚷嚷着要将自己的府邸给查抄个底朝天。
李善长不由心生感慨,这小子变脸的功夫果然是一脉相承。
“老夫曾是淮西功臣的领头羊,跟他们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。而你的父皇和母后是淮西人,你的岳父也是淮西人。”
他顿了一下,接着又往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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